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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回忆

一位甘肃政法干部的岁月沉思大型系列报道连载

时间:2017-08-04 06:47 作者:裴国栋 来源:中国报道新闻网 点击量: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
 

       (本报北京讯)裴国栋 男,汉族,出生于1950年7月17日(农历6月初3日)。甘肃省清水县贾川乡裴家庄人。甘肃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曾先后任天水地委报道组新闻工作者、清水县委报道组组长、天水地区劳改支队办公室主任、天水地区司法处办公室主任、天水市法学会秘书长、天水市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办公室副主任、主任,天水市委政法委副书记等职。2010年按副地级干部待遇退休。在国家级、省级报刊杂志上发表过近千篇文稿;起草撰写过大量的公文类文章。在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工作中做出突出贡献,曾多次受中央和省、市的表彰奖励。中央组织部﹑中央综治委曾给予嘉奖。
 


作者故居—    清水县贾川乡裴家庄
 

一位甘肃政法干部的岁月沉思系列报道之一


作者工作过的地方—天水市人民政府

 
 

自       序
 


       我原定的书名为《往事回睦》,在修改时总感到平淡无味。文章中涉及的许多内容是自己成长过程中对社会、人生、世事的一种洞察和审思。即更名《岁月沉思》为本文的书名。

       书槁成文后“中国报道新闻社”以《一位甘肃政法干部的—岁月沉思》为标题分别在“中国报道新闻网”、“中视网”、“一画开天艺术网”三个媒体同步并机连载。对我鼓舞很大,督促我对此文进行了修改校正。

       《岁月沉思》实际是以自己的人生经历为主线,真实地记录了记事以来近六十年个人、家庭以及整个家族在社会变革中的悲欢离合。本书从家庭变迁、个人成长过程和事业奋斗中折射出所处的时代背景、生活环境、风土人情和社会发展变化过程及自己人生旅程中的成败得失。它用真实的史料,把人生经历中发生的一些事件呈现出来,表现出了个人命运与国家、民族的血肉关系。实际是我人生的感悟,历史的见证、时代的记录,也是本人对一些社会问题的思考。

       时光流逝,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消失了。

       在我短暂的一生中,走过风、走过雨;经历失败、体会成功;品尝过痛苦、享受过欢乐;走过泥泞、踏过坎坷、经历过挫折和万苦千辛才幸运的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阳光小路。远去的尘封往事值得品味,逝去的青春值得回忆,走过的路子留下了时代的印痕,藴含着成长的足跡。

       往事历历在目,心绪不堪回首,每当我闭上眼睛沉思,那故乡的炊烟、童年的月夜、父母亲的教诲,还有身后留下的串串人生足迹,以及那山间不知名的花草发出的淡淡清香和村前东流小河潺潺的水声……犹如一幕幕古老电影镜头似的在脑海反复显现,仿佛把我带到了已然逝去却永不会磨灭的远方。

       在我的人生旅途中,幼年经历了人民公社化“大跃进”和三年困难时期的忍饥挨饿;上学期间遇上了“文化大革命”,在停课闹革命的浪潮中上北京接受毛主席检阅和“长征大串联”;退学回乡后,在生产队“农业学大寨”运动中披星戴月,战天斗地,投入到改天换地的战斗行列;在公办小学下放到大队来办的浪潮中当上当上了民办教师,不拿工资拿工分,在教书育人的行列工作了五年多时间;后来有幸被推荐上大学,成为特殊环境下的“工农兵大学生”;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先后在新闻单位、政法部门工作三十五年时间。在我的人生旅途中,从一名农村放牛娃到一名国家工作人员,经历了身份的变迁和各种政治运动。回想起来这些历历在目,件件在心。

       闲暇之余,和同事聊天,与家人交谈,就会谈及幼年时的家庭磨难;学生时代的学习生活;父母﹑兄弟姐妹的生离死别;参加工作后的岗位的变迁。这些往事,恍如昨日。故此在同事和家人的鼓励催促下,我坐在电脑桌前,生疏地敲起了电脑键盘,把学习打字与往事回忆同步而行,开始回忆走过的路、沉思人生旅途中遇到的事件和人物。

       回忆走过的路,我珍惜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人生在世,与父母、妻子、儿女、同事和朋友之间相处实际都是一种缘分。坦诚地说,不论是在家庭、在单位还是朋友之间,我始终怀着一颗诚挚的心,真诚地对待每一个人。我深深地感谢曾经帮助、培养、教育我的领导和同仁,使我这个农民的儿子在政府部门有了一席之地;感谢所有关心过我的亲人、同事、朋友,帮我渡过工作和家庭的道道难关;感谢九泉之下的父母亲,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感谢我的兄弟姐妹,是他们起早贪黑挣工分供我上学;感谢我的家人与我风雨同舟,共患于难,共同支撑了这个家庭!

       在我的一生中付出与缘分紧密相连,我与任何人没有大的过结。我问心无愧,尽管太多的辛酸融进了昨日的犁铧;尽管难以抹去的忧伤充斥着我的心灵;尽管大半生的精力挥洒在征途上;尽管痴笑我傻的声音挥之不去……但我做人的唯一指南是自己的良心和责任,感到慰藉的是自己的正直与诚实得到了人们的认可。

       我没有著书立传之意,也没有在人前评功摆好之念,只是想把自己的经历述说给后代,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代人坎坷的经历和辛酸的奋斗史,让他们不要忘记在人生道路上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好人之恩。让他们牢记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开拓事业,成就美好未来,让他们从我人生的成败得失中吸取教训,走好自己的路。

       文章是现在写成的,而所讲述的许多事情,都是发生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到廿一世纪初的陈年旧事。当年所亲身经历过的人,有的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有的也将是古稀之年。这其中的许多事件是对是错,历史大多已有定论。暂无定论的我也不多加评论,只好由后人去评说罢了。

 

贺国栋同学《岁月沉思》付梓

 

冯天真 于甲午秋月
 


黄河岸畔幸识君,
 

四十年来谊长存。
 

生计艰难半书泪,
 

事业有成一路平。
 

孝親未尽终抱憾,
 

仁爱永留昭后生。
 

大梦醒时向晚唱,
 

妙笔生花著乡亲。
 

 

★  冯天真:作者系甘肃师范大学中文系同学。

 

出身篇(一)
 

父亲晚年的不幸遭遇系列报道之(五)
 

 

       父亲的晚年是很不幸的,孤独和灾难始终伴随着他。母亲在世时家里的事全由母亲操心,父亲只默默无闻地干活。父亲六十二岁那年母亲去世,一直由母亲作主不会操心的父亲悲痛欲绝,几天汤水未进,我们再三劝导,丝毫也没有起作用,他只是不停地抽了旱烟抽水烟,抽了水烟又抽旱烟,一锅一锅抽着闷烟。逢年过节他总是躺在炕上哀声叹气,闷闷不乐,偷偷的流泪。母亲去世那年农村实行了包产到户,我工作在外,家里只有妻子和年幼无知的两个孩子,很少有人陪他聊天说话。他一人孤独地住在母亲在世时他们住过的那个堂屋。父亲他老人家承受着母亲去世的沉重打击,再加上包产到户以后整个家庭的负担,使他疲惫的身心雪上加霜。我每次回到家也尽可能坐在父亲炕头与他交谈,拉家常,一起收拾房间卫生,一起下地干活,想尽力改变他的生活习性,让他鼓起生活的勇气,可始终感到收效甚微。父亲的脾气也变得更加古怪,少言寡语、爱独自一天,不愿和人交往,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后来,我搞清了父亲的心事,原来母亲去世对他沉重地打击,使他在那个阴影中还没完全走出来。我才懂得“再孝顺儿女也比不过贴身老伴”的道理。

       就这样一年多时间,父亲的厄运又悄悄来到他身边。

       1982年11月的一天早上,西北风像刀子似的刮着,天空中纷纷扬扬下着鹅毛大雪,地面冻得像钢板似的。一出门一股刺骨寒风迎面扑来,像千万根针刺在脸上,疼痛难忍。父亲和往常一样,胳膊弯挎着粪筐,手拿着铁锹去村外拾粪。说起拾粪,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会完全明白,可在我们那个年代拾粪是每个农民经常干的活。记得父亲经常早出晚归拾粪,他一手拿铁锨,一手提着粪篮子,不管出工上地,还是收工回家,始终粪筐不离手。父亲常说:“庄稼一朵花,全靠粪当家”。包产到户以后,父亲更加殷勤,给自家地里拾粪比过去起得更早,当别人早晨开门倒尿盆的时候,他老人家早已拾完粪回到了家。就在那天早上,父亲和往常一样胳膊挎着篮子去拾粪。他走在村庄西边叫小河沟的一条小路上,不慎摔了下去。小河沟是裴家庄和林河村两个自然村的分界线。沟西边是林河村,东边是裴家庄。过去这条路比较宽畅,是一条通往天水县城北道阜的大道,北山上十几个村庄村民赶上牲口去北道埠和金集镇赶集都要经过这里。在那学大寨运动中,林河村搞改河增地时把水从西边他们村庄那里改到东边裴家庄这边来。使这条路经常年洪水冲刷,路越冲越窄,沟越冲越深,最窄的地方只能侧着身子免强跨过去。冲出的断崖足有四、五丈高。父亲不小心就从那最窄的地方摔了下去。

       有人说家里出大事往往有先兆。说来也奇怪,就在父亲失崖的那天晚上,我在清水县委工作时住的那间房子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家乡稠泥河发大水,洪涛滚滚,泥浆满岸,父亲被稠泥河的洪水卷走。我拼命地追赶,抓住父亲的手使劲从泥浆中往出拖,但始终没有从泥浆中拖出来。醒来后也并不在意。可睡下后又从头至尾重做了这个同样的梦,这才使我非常吃惊。那时我连一块手表都没有,急忙起身去县委门口传达室看墙壁上的挂钟,正是午夜二点钟。我惊魂未定,再也不能入睡,一直熬到天明。吃早餐时,就把这个梦告诉了同事,大家劝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要去理会”。 谁知上班不久,妻子托人从乡政府打来电话说:“父亲病危,让我速返家中。”回味晚上的那个不祥之梦,使我顿感凶多吉少。

       那时从清水县城到老家裴家庄还没有客运车辆,我立即动身,含着悲痛的泪花,踏着厚厚的积雪,迎着钢刀似的西北风,用半跑的速度往家里赶。县城离老家五十余里山路不到四小时就赶到。迈进大门看见家里围着许多人。乡卫生院的几名大夫忙着给父亲打针、输液进行治疗。村民们在院子里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父亲的这次不幸遭遇。父亲处于极度昏迷状态,他头上缠裹着许多纱布,脸肿得面目全非,躺在土炕上一动也不动。我急忙上炕摸了摸父亲的手、脸,听了听他微弱的呼吸,顿感十分危急。看见父亲早上出门时所穿的那件破皮袄还裹在身上,小便失禁所穿棉裤被尿液湿透。我含泪重新铺好床铺,換掉所穿的衣服。大夫即告诉我,父亲病情非常严重,建议尽快送往城里大医院救治。五叔也对我说:“孩子,看来是凶多吉少,去尽快准备后事,万一……。”我思量去城里医院路途遥远,车辆颠簸,途中安全难保。于是,我从最坏的方面着想,一方面准备棺木、寿衣等殡葬用品;另一方面千方百计想办法从县医院请大夫来家抢救。于是连夜去乡政府用电话和县委工作的同事联系,求他们帮忙从县医院请大夫来家治疗。冯如柏同志当时负责县委宣传部的工作,他听后非常同情我的遭遇,爽快地答应帮我请大夫来家给父亲治疗。第二天十点左右,县医院一名姓闫大夫在冯如柏部长和同事王惠麟同志的陪同下来到家中。事后,才知道这个大夫姓闫,名叫闫天瑞,是县医院副院长。闫院长认真负责地进行诊断,制定了治疗方案。并且取得乡卫生院的帮助,乡卫生院确定了一名医护人员完全按照医院的那种治疗方式进行护理和治疗。就这样,经过十多天的全力抢救,父亲终于脱险,命总算保住了,但给他留下了严重的脑震荡后遗症,使他晚年极度可怜地生活着。

       从那时起,父亲手脚不便,耳朵不灵,走路一癫一癫的。特别是严重的脑震荡后遗症使他成老年痴障,经常一人自言自语地说话,晩上睡下高声喊梦话,脾气也变得更加孤僻和倔强。从那时起到1991年去世的十年时间里,我从未见过父亲开怀的笑容。父亲呆滞的容颜、走路颠簸的样子从那时就永远刻在了我的心灵深处。至今我作梦仍然梦见父亲那呆滞的模样。

       我从出生到父母亲去世,始终和父母亲生活在一起。1985年3月,我调到天水地区司法处工作,就把父亲接进了城里生活。在农村呆了一辈子的父亲怎么也过不惯城里人的生活。说他住惯了农村的宽房大院,城里的楼房象“蚂蚱笼”一样实在住不下去。再加上所住楼房是无电梯的六楼顶层,父亲腿脚不灵上下楼实在不方便,住了没几天闹着要回去。有一次,吃饭时间不见父亲回来,我们四处打听,才知道他没有告诉家里就独自一人徒步往老家走。我再三开导,父亲还是坚持要回老家去生活。五叔知道后也劝我不要把父亲强往城里留,由他的性子愿留在城里就留在城里,愿回乡下就回乡下。兄长也劝我把父亲交给他和他在一起生活。就这样我把父亲送回了老家,仍然住在了母亲在世时他们住过的那个堂屋。我家老院虽然院子和兄长的院子虽只有一墙之隔,但必竟是两个院子,加之兄长农活忙,照顾父亲也不是十分方便。父亲一人居住那么大的院子里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使他更加孤独的生活着。
 

【责任编辑:刘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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