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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回忆

一位甘肃政法干部的岁月沉思大型系列报道连载

时间:2017-08-19 07:07 作者:裴国栋 来源:中国报道新闻网 点击量: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
 

       (本报北京讯)裴国栋 男,汉族,出生于1950年7月17日(农历6月初3日)。甘肃省清水县贾川乡裴家庄人。甘肃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曾先后任天水地委报道组新闻工作者、清水县委报道组组长、天水地区劳改支队办公室主任、天水地区司法处办公室主任、天水市法学会秘书长、天水市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办公室副主任、主任,天水市委政法委副书记等职。2010年按副地级干部待遇退休。在国家级、省级报刊杂志上发表过近千篇文稿;起草撰写过大量的公文类文章。在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工作中做出突出贡献,曾多次受中央和省、市的表彰奖励。中央组织部﹑中央综治委曾给予嘉奖。
 


作者故居—    清水县贾川乡裴家庄
 

一位甘肃政法干部的岁月沉思系列报道之一


作者工作过的地方—天水市人民政府



2016年5月份少华社长采访作者裴国栋时的合影。


 

2017年8月4日中国报道新闻社社长少华同志,一画开天文化艺术协会执行

主席顾亚东,前往甘肃天水作者裴国栋家中看望并合影留念。


 
 

自       序
 


       我原定的书名为《往事回睦》,在修改时总感到平淡无味。文章中涉及的许多内容是自己成长过程中对社会、人生、世事的一种洞察和审思。即更名《岁月沉思》为本文的书名。

       书槁成文后“中国报道新闻社”以《一位甘肃政法干部的—岁月沉思》为标题分别在“中国报道新闻网”、“中视网”、“一画开天艺术网”三个媒体同步并机连载。对我鼓舞很大,督促我对此文进行了修改校正。

       《岁月沉思》实际是以自己的人生经历为主线,真实地记录了记事以来近六十年个人、家庭以及整个家族在社会变革中的悲欢离合。本书从家庭变迁、个人成长过程和事业奋斗中折射出所处的时代背景、生活环境、风土人情和社会发展变化过程及自己人生旅程中的成败得失。它用真实的史料,把人生经历中发生的一些事件呈现出来,表现出了个人命运与国家、民族的血肉关系。实际是我人生的感悟,历史的见证、时代的记录,也是本人对一些社会问题的思考。

       时光流逝,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消失了。

       在我短暂的一生中,走过风、走过雨;经历失败、体会成功;品尝过痛苦、享受过欢乐;走过泥泞、踏过坎坷、经历过挫折和万苦千辛才幸运的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阳光小路。远去的尘封往事值得品味,逝去的青春值得回忆,走过的路子留下了时代的印痕,藴含着成长的足跡。

       往事历历在目,心绪不堪回首,每当我闭上眼睛沉思,那故乡的炊烟、童年的月夜、父母亲的教诲,还有身后留下的串串人生足迹,以及那山间不知名的花草发出的淡淡清香和村前东流小河潺潺的水声……犹如一幕幕古老电影镜头似的在脑海反复显现,仿佛把我带到了已然逝去却永不会磨灭的远方。

       在我的人生旅途中,幼年经历了人民公社化“大跃进”和三年困难时期的忍饥挨饿;上学期间遇上了“文化大革命”,在停课闹革命的浪潮中上北京接受毛主席检阅和“长征大串联”;退学回乡后,在生产队“农业学大寨”运动中披星戴月,战天斗地,投入到改天换地的战斗行列;在公办小学下放到大队来办的浪潮中当上当上了民办教师,不拿工资拿工分,在教书育人的行列工作了五年多时间;后来有幸被推荐上大学,成为特殊环境下的“工农兵大学生”;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先后在新闻单位、政法部门工作三十五年时间。在我的人生旅途中,从一名农村放牛娃到一名国家工作人员,经历了身份的变迁和各种政治运动。回想起来这些历历在目,件件在心。

       闲暇之余,和同事聊天,与家人交谈,就会谈及幼年时的家庭磨难;学生时代的学习生活;父母﹑兄弟姐妹的生离死别;参加工作后的岗位的变迁。这些往事,恍如昨日。故此在同事和家人的鼓励催促下,我坐在电脑桌前,生疏地敲起了电脑键盘,把学习打字与往事回忆同步而行,开始回忆走过的路、沉思人生旅途中遇到的事件和人物。

       回忆走过的路,我珍惜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人生在世,与父母、妻子、儿女、同事和朋友之间相处实际都是一种缘分。坦诚地说,不论是在家庭、在单位还是朋友之间,我始终怀着一颗诚挚的心,真诚地对待每一个人。我深深地感谢曾经帮助、培养、教育我的领导和同仁,使我这个农民的儿子在政府部门有了一席之地;感谢所有关心过我的亲人、同事、朋友,帮我渡过工作和家庭的道道难关;感谢九泉之下的父母亲,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感谢我的兄弟姐妹,是他们起早贪黑挣工分供我上学;感谢我的家人与我风雨同舟,共患于难,共同支撑了这个家庭!

       在我的一生中付出与缘分紧密相连,我与任何人没有大的过结。我问心无愧,尽管太多的辛酸融进了昨日的犁铧;尽管难以抹去的忧伤充斥着我的心灵;尽管大半生的精力挥洒在征途上;尽管痴笑我傻的声音挥之不去……但我做人的唯一指南是自己的良心和责任,感到慰藉的是自己的正直与诚实得到了人们的认可。

       我没有著书立传之意,也没有在人前评功摆好之念,只是想把自己的经历述说给后代,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代人坎坷的经历和辛酸的奋斗史,让他们不要忘记在人生道路上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好人之恩。让他们牢记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开拓事业,成就美好未来,让他们从我人生的成败得失中吸取教训,走好自己的路。

       文章是现在写成的,而所讲述的许多事情,都是发生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到廿一世纪初的陈年旧事。当年所亲身经历过的人,有的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有的也将是古稀之年。这其中的许多事件是对是错,历史大多已有定论。暂无定论的我也不多加评论,只好由后人去评说罢了。

 

贺国栋同学《岁月沉思》付梓

 

冯天真 于甲午秋月
 


黄河岸畔幸识君,
 

四十年来谊长存。
 

生计艰难半书泪,
 

事业有成一路平。
 

孝親未尽终抱憾,
 

仁爱永留昭后生。
 

大梦醒时向晚唱,
 

妙笔生花著乡亲。
 

 

★  冯天真:作者系甘肃师范大学中文系同学。

 

亲情篇


难忘的姐弟情谊系列报道之(五)

 

 

       2012年12月12日(农历十一月二十九日),大姐去世的噩耗传来,我怀着十分沉痛的心情前去吊唁。

       这年冬天,老家那里入冬以来没下过一场透雪,气候非常干燥,冬麦苗叶发黄,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机。通往家乡的水泥路上铺盖着厚厚一层尘土,车轮碾压过泛起浓浓的土雾。密封严实的车厢内土腥味也窜了进来,熏得人喘不过气来。我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大姐生前的往事一幕一幕呈现在我的眼前……

       大姐裴月英,生于1941年(具体月﹑日不祥),生肖蛇。她在我们姊妹四人中居长,嫁贾川乡贾川村。大姐夫:周子万,是原甘肃工业大学后勤装备科科员,在1962年精减下放人员支援农业生产运动中,报名回乡支援农业生产又回到了农村。

       解放初期,国家急需建设人材,初高中毕业国家可安排

       工作。那个时侯不像现在大学毕业也就不了业,还需百里挑一,万里选一的经过考试、政审才能进入公务员序列。大姐夫1957年天水县一中(现天水市第二中学)毕业后,被甘肃工业大学录用为学校员工。被安排在甘肃工业大学后勤部装备科,为该校正式员工。姨母和大姐也随之搬迁于兰州市。他们在省城兰州安了家。大姐也被兰州中川机场筹建处录用,成为兰州机场建设的第一批工人。本来他们很幸运,全家进了省城,又被安排了工作,可以从此改变命运,过上城里人的生活。但是,后来命运和他们开了个大玩笑。当时,国家号召城市机关工作人员回到农村去支援农业生产。姐夫是一代热血青年,响应国家号召,积极报名回乡支援农业生产。就这样大姐夫一家又回到了老家清水县贾川人民公社贾川生产大队。大姐夫从一名国家工作人员又变成了农民﹑变成了人民公社的社员。大姐也从兰州中川机场辞职跟上姐夫一同回到了农村。

       他们刚从兰州搬回来时,家里连起码的生产﹑生活用具都没有。父母亲为了帮助大姐一家尽快安下家,正常生活,从我家拿了些简单的生产、生活用品。父亲借用生产队的牲畜,把我家的干苜蓿根驼去作柴火烧,并去他家帮大姐夫盘锅垒灶,收拾整理房间,帮助他们重新安了家。后来,这批下放人员在1980年前后落实政策时,大部分重新安排了工作,对因种种原因安排不了的也按退职、退休作了处理,国家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可老实巴交的大姐夫没寻没找,国家落实政策也没轮上他,始终仍在农村当社员。

       大姐夫回到农村后,凭着他的聪明才智做出了许多骄人业绩。他心灵手巧,村上人给他起了个“能人”的绰号。“能人”实际是聪明的意思。说大姐夫聪明真是聪明过人。在“农业学大寨”运动中,其他社员战天斗地,日夜战斗在农田基建工地,而大姐夫学会了一套人工养蜂技术,给生产队办起了养蜂厂,天南海北地放养蜜蜂。不但自己走南闯北自由自在,而且还给生产队增加收入社员分了红钱。当时虽然被认为是小资产阶级尾巴,但生产队、社员群众和姐夫都得实惠,一举三得。是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也没有人过多的去理会。大姐夫放养蜜蜂五年时间,由于常年在外,风里来雨里去,风餐露宿,患上了严重的风湿病,从此不宜在野外生活。于是,又改行学了一门修理收音机等小家电的技术。他又走村串户,为社员修理收音机等小家电。那个年代,家庭情况好些的农户买个半导体收音机,听听歌曲就很不错了。干了几年后又觉得修理小家电这个行业的前景不是很好。于是又改行干起了照相、冲洗照片的业务。照像在那个年代非常吃香,不象现在人人用手机可以照相,那时照相只能跑到县城照相馆才可以照。他看准这门生意后就购买了一台海鸥牌120照相机及一套冲印设备。大姐夫又走村串户为群众照相。他白天走村串户上门为群众照相,晚上回到家和大姐一起钻进简陋的暗室冲印照片,第二天又把照片分送到乡亲们的手中。既方便了群众又自己赚了钱。至今家乡一带不知有多少逝去的老人家中仍然保留着姐夫镜头下的纪念照;又不知有多少老年夫妇至今还保留着当年姐夫拍下的年轻结婚照。在国家办理第一代身份证时,他是县公安局指定的身份证办理专设摄影点,还得到了县上的表彰奖励。

       我是在大姐所处的贾川村上小学的。上学时经常到大姐家去,天阴下雨回不了家就去大姐家吃饭、住宿。有时也帮大姐干些家务活。1963年的暑假是在大姐家度过的。我和大姐交往多,对大姐的情况也比较了解。大姐她吃尽了苦头,辛勤了一生。在生产队作业时姐夫常年在外,大姐既要挣工分养家糊口,又要担水、挑柴、料理家务,还要拉扯孩子,家中之事样样都得她操心。包产到户以后,大姐比生产队作业时更忙,不只是料理家务,而且地里的活也全靠她。家中的几亩责任田全靠大姐来耕种。收、割、锄、种样样农活都全靠大姐。别人家男人们干的活,在大姐家一切都得靠大姐自已。

       农村实行包产到户以后,聪明过人的大姐夫又把眼睛盯在了自家的责任田里,思量着如何利用责田发家致富。他心思着在那几亩薄田里除种粮吃饱肚子外,还能在经济上有些什么发展。他根据责自家责任田的土壤﹑光照等条件分析,决定种植苹果树。于是背上干粮去县林业技术部门学习果树栽培技术。为了学到果树栽培技术,他义务不计报酬地给县园艺站干活,无钱吃饭啃干粮,无钱住店露宿街头。他的举动深深打动了县园艺站的领导和技术人员,一名姓翟的林果工程师无偿的给他传授果树栽培技术,提供了许多技术资料。还把大姐夫的果园列为县上新品种苹果试验基地,无偿地提供技术资料和苗木,帮助建园。经过几年的努力,在他不辞辛劳,精心栽培下,大姐夫家的果园是全乡办得最早、最好的。栽培的“红富士”优良品种苹果在全乡很有名气。

       1995年以来,大姐夫家境情况开始有了较大转机。大外甥周小峰学得一手缝纫裁剪技术,在开展缝纫业务的同时举办缝纫裁剪培训班。妻子朱存花是清水县陇东乡朱湾村人,为人贤惠,夫妻恩爱,小家庭过得挺不错。二外甥周世峰,在铁路上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也算有了稳定的收入,妻子安小英,清水县红堡镇安坪村人,是个脚踏实地过日子的好女人。外甥女周世娃嫁于本县金集镇张牛村,家庭和睦,夫妻恩爱,不要人过多的操心。2002年,两个外甥都修建了宽敞明亮的砖瓦房,生活比较舒适。在这种情况下,大姐夫和大姐本应该享几年天伦之乐,但事与愿违。房子修好时间不长,可怜的大姐夫脑梗塞病复发与世长辞。

       姐夫的去世对大姐沉重的打击,她的日子过得更加艰辛。可怜的大姐一方面承受着姐夫去世的沉重打击,另一方面顽强地生存,支撑着这个家,特别是为哺育逝去亲娘的小孙子周凡凡耗尽了心血!

       父母去世后大姐很少回娘家。兄长在世时偶尔来兄长家走亲戚。后来兄长去世,我又工作在外,大姐就很少回娘家。在我的记忆中大姐来天水我家先后有两次。第一次是1992年春,我西安看病住院回来时前来看我。另一次是二外甥周世峰在北道铁护路队工作续弦成婚办事时来天水我家。两次来家里每次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争纷,惹得大姐不高兴。为什么大姐来时家里总是闹矛盾,我也没弄清楚,每想起此事我心里非常非常的愧疚!大姐去世的前一年,妻子回清水老家时把大姐接回老家院落住了几宿。老家院落实际自我们搬进城后多年无人居住,虽然前几年重新修缮过,但生活仍然很不方便。这次也算是大姐最后的一次回娘家。

       2010年以来,大姐身患高血压心脏病卧床不起,孩子们也想了不少办法求医寻药进行治疗。我也从天水城里请医生前去给她诊断治疗,也没有挽救出她的生命。大姐于2012年12月12日(农历十一月二十九日)病故,享年七十一岁。她去世后我们姊妹就只有我一人还在这个世上,使我觉得形单影只,倍加孤单。

       二姐裴正英,她年仅二十六岁去世,在我们姊妹四人中她去世得最早。她去世时我二十岁,我和二姐接触时间很有限,我的孩子都没有见过这位姑母。在我的记忆中二姐四方脸,中等个子,说话伶俐,办事干练,在我们姊妹中相对比较聪明。她生于1944年,比大姐小三岁,嫁贾川村,是和大姐嫁同一个村庄。二姐夫周丑子。他俩1963年结婚,婚后夫妻恩爱,日子过得很顺心。二姐夫的哥哥那时是贾川村的大队干部,二姐嫂嫂也是个实在本份的农家妇女。二姐和公婆关系、妯娌关系都处理得比较好。公婆家对二姐也非常看得重,嫁过去以后,家里的事基本是二姐说了算。二姐公婆家家境也比较好,家里不愁吃,不愁穿,父母对二姐非常放心。

       二姐虽有这么好的生活条件和舒适的环境,但好景不长。记得在1968年秋,二姐左脚腕疼痛难忍,在乡里久治不癒,便去天水地区天坛医院(现天水市第一人民医院)检查。天坛医院诊断为骨结核,并住院进行手术治疗。这个医院实际是当时为响应国家“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号召,从北京内迁到天水,医疗设施和医疗技术都比较先进。二姐在这里住了一月左右时间。术后第三天,我受父母之命前去探视。二姐在医院住院部外科住在一间不大的平房里。病房还住着几个作过外科手术的病人。这些病人中有的包着头,有的裹着脚,二姐的一条腿从膝盖下包扎得严严实实,把脚吊得高高的正在牵引。我拉住二姐的手,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淌下来。二姐紧闭双眼不止声地抽泣。二姐疼痛难忍的样子至今还在我脑海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亲人在极度痛苦中挣扎的情形。

       二姐出院后病情仍没有多少转机。一只脚仍落不了地,凭靠搭拄移动着身子。我陪母亲前去二姐家看望,只见二姐双手拄着搭拄,站立不稳,非常可怜。母亲不止一次地背过身子偷偷地擦着泪水。在回家的路上,母亲哭天喊地,哭得死去活来。我搀扶到家后连炕也不上,只是站在院子里放声痛哭。这实际是母亲最后一次和二姐见面。的确,人与人见面是减法,见一次就会少一次。人生短暂,缘份珍贵,千万要珍惜。

       1970年正月,二姐骨结核病还没治好,又突然患妊娠子痫这个病。她颈项僵直,牙关紧闭,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不省人事,经抢救无效死亡。就这样被病魔吞噬了她年仅二十六岁的生命。二姐去世的那天早晨,天还没有完全亮,二姐家来人报丧。记得那天是一个死冷死冷的天气,院子老梨树下垒放的积雪还未消融,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像用刀割似的一样疼。那时,兄长参军在外,我当民办教师住校,我得知二姐病殁的消息后就立即赶回家中。踏进家门,看见母亲跪在院子墙角处哭得死去活来。母亲周围围着许多邻居家的妇女,她们一边用手搀扶着母亲,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劝导母亲节哀顺便。父亲坐在门槛上一锅一锅不停地抽着闷旱烟,眼眶渗出的泪水洒落在他花白的胡须上。老年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间惨剧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降临在了我家。

       我在五叔的安排下,按照当地风俗含泪在大门口烧了冥票纸钱。随后便和几位堂兄随报丧人员前去二姐夫家吊唁和殡葬二姐。走到二姐家看见院子里乱成一锅粥,哭声连天,二姐直挺挺地躺在她住的那间房子的上方一动也不动,二姐夫爬在地上象小孩似的哭喊。我双膝跪在地上,两眼填满泪水,悲痛万分,二姐走了……可怜的二姐真的走了……二姐就这样悄悄地离开了我们,结束了她年仅二十六岁短暂的生命。

       二姐走在了父母的前边,她是我有生以来失去的第一位亲人。二姐去世后,我再也没有去过二姐住过的那个院子。每当走大姐家途经此地时,不由得我低下头去,不愿意看见二姐曾经住过的那座房子和那个院落。

       二姐去世时隔两年后,二姐夫就与本乡一位姓白的女人续弦成婚。这位姓白的女人是位诚实善良、贤惠淑静的好人。二姐去世时,外甥女惠芳还不到二岁。她到二姐夫家后,承担起了抚养惠芳外甥女和照顾二姐夫的责任。她把我也当作自己的亲兄弟一样看待。母亲在世时,她如亲生闺女一样经常来看望母亲,母亲去世后披麻戴孝,结殡母亲。她和大姐也亲如同胞姐妹一样,大姐家的红白喜事,件件也没少她。我非常愧疚是很少腾开身子看过她。退休之后,我真诚地前去看望,可出人预料的是二姐夫和我这位不同姓的姐姐都已不在人世了!

       姐姐,兄弟来迟了!
 

【责任编辑:刘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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